上午，参加语委办召开的一个小型座谈会，讨论《通用规范汉字笔顺表》。
汉字重视笔顺，其目的有二：一是求便。笔顺合理，在书写时笔势自然，笔程流畅，可以有效提高书写速度，符合汉字运用的经济原则。二是求美。鲁迅先生说过汉字有“三美”，其中就包括形美。笔顺合理，横竖撇点折有序搭配，可以使形美得到更充分的展示。
在《通用规范汉字表》颁布以后，研制汉字笔顺表，至少有三方面的现实意义：第一，这是一项语文法规的配套工程，它可以扩大《通用规范汉字表》的影响，推动《通用规范汉字表》的运用。第二，它可以提高学校语文教学的质量，特别是呼吁重视笔顺教学，纠正学生中目前存在的错误书写习惯。第三，汉字有“定形、定量、定音、定序”的“四定”任务，笔顺直接和定序有关，它的研制有助于提升汉字的规范化水平。
语文研究是一个历史过程，笔顺研究也不例外。当前研制汉字笔顺表，似应遵循两条原则：一是不能大改，二是不能不改。所谓不能大改，就是要尊重已有的研究成果，比如在社会上具有广泛影响的《现代汉语通用字笔顺规范》，就应成为研制笔顺表的基础，凡是合理的都要继承下来。所谓不能不改，就是要把社会上已经发现的问题，通过研究进行微调，不能率由旧章，原地踏步。前者是为了书写的稳定，后者是为了规范的深化。
比如“万”“方”二字，社会上有不同的写法，有的人是先撇后折，有的人是先折后撇。原来的规定是先折后撇。大家知道，汉字笔顺有先横后竖、先撇后捺、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约定俗成的规定，按照从左到右的习惯，“万”“方”二字能否调整为先撇后折呢？
比如“乃”“及”二字。“乃”字二笔，先折后撇；“及”字三笔搜的笔顺，前两笔和“乃”字有相似之处，却是先撇后折。相似的字形，有不同的笔顺规定，不免有一点乱的感觉。能否统一到“及”字的写法搜的笔顺，都是先撇后折呢？
比如“车”字，单独写时，末笔是竖。作左偏旁用时，末笔却是由横转变的提。同一个“车”字，有两种不同的笔顺规定，在语文教学上设置了人为的障碍。其实“车”字单独写时，按照笔势，显然是先竖后横更自然一点。能否把两种笔顺择优汰劣、简化为一种呢？
以上只是随便想到的几个例子。总之，研制笔顺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不能轻举妄动造成混乱，也不能回避矛盾无所作为。
(本文刊于《咬文嚼字》2017年第9期。我刊邮发代号4-641,欢迎至各地邮局订阅。也可拨打我社邮购部电话021-64370935订购。或在淘宝网搜索“咬文嚼字”选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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