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熊猫栖息环境
1. 栖息地生态类型
全国第四次大熊猫野外种群调查显示,我国目前野生大熊猫分布在青藏高原东缘的岷山、邛崃山、凉山、大小相岭和秦岭五大山系,野生大熊猫数量1864只,栖息地面积258万公顷。
现存大熊猫栖息地跨长江与黄河两个流域,山岭纵横,地形崎岖,处于我国第一阶梯向第二阶梯的过渡地带上,呈狭长型弧岛状间断分布,海拔在1000~3500米之间。由于高原和盆地或平原之间大气环流的长期作用,形成了大熊猫分布区独特的山地气候效应,即雨量充沛、干湿季节明显。受太平洋和印度洋季风的影响,大熊猫分布区内气候温暖湿润。
大熊猫栖息地内河流与其支流形成树枝状水系。由于新构造运动强烈,地壳上升迅速,河流下切剧烈,形成诸多“V”形河谷。
由于受地形的影响,大熊猫栖息地的气候和土壤垂直带谱极其明显,土壤类型主要为山地黄棕壤和棕壤。自然植被具有明显的垂直分布特征,从低海拔到高海拔依次为常绿阔叶林、常绿与落叶阔叶混交林、针阔混交林、针叶林、亚高山和高山灌丛、草甸等,在岷江、大渡河河谷地区,还分布有干热河谷植被。
2. 环境特点
大熊猫主要栖息于海拔1400-3500米,落叶阔叶林、针阔混交林和亚高山针叶林带的山地竹林内。
(1)岷山
大熊猫首要分布地区为四川北部的岷山山系,该地区处于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的过渡地带的北段。这里竹林面积广大,大熊猫数量最多。岷山山区地势高,地形复杂,一般海拔高度在2000米上下。形成不同气候特点和植被类型,特别是垂直分布明显。
在海拨2700米以至森林上限的3000米,主要树种为冷杉属和云杉属所组成的阴暗针叶林带。其下至2000米为针阔混交林带,针叶树种有油松、华山松,阔叶树种见有红桦、漆树。气候冬寒夏凉,年均温约5-6℃,湿润多雨,年降水量约700毫米左右。适于高山耐寒的箭竹属竹种生长,例如冷箭竹、紫箭竹和丰实箭竹等在阴暗针叶林内,构成第二林层。2000-1000米为落叶阔叶林带,除红桦、漆树外,尚有高山栎类等。竹种有箭竹属的一些竹种外,尚有法氏竹属和方竹属等种类生长1500米以下的低山地区,具有亚热带气候特点,年均温13-16℃,降水量约1000毫米左右,气侯温暖湿润,适于刚竹属、方竹属和鹤膝竹属等竹种生长。在700-1000米的低地,有方竹属的四川方竹和刺黑,是为大熊猫在冬季下降低处渡寒取食量不大的竹种。
方竹属和箭竹属以及刚竹属的淡竹,竹笋和嫩竹茎均略带甜味、鲜美可食。在岷山山系,冷箭竹为大熊猫的主要食物。竹高约3-4米,竿形矮小而细弱,生长密度大,每平方米可达10-20株,竹林内郁密、阴暗、潮湿。能见度极差,仅2-3米。丛丛竹丛间隙或为自然通道,或为大熊猫所新开归弃的纵横交错的通道。钻入道常可见到较多的大熊猫食痕迹、粪便以及临时休息卧处。箭竹占竹林面积30%,生长在红桦、栎和漆树林下。
(2)秦岭
垂直分布亦明显。2200-2900米为冷杉林带和桃木林带上部。林下生长成片的松花竹和木竹混生。中山针阔混交林带(1000-2200米)为秦岭山区占地面积最大地带。呈现低山和高山过渡色采。乔木林下,竹类遍地,多为刚竹属的木竹。在秦岭,大熊猫主要食物即为木竹。此外高山处低山区尚有龙头竹。
(3)凉山
气候属亚热带,仅高山地区竹林为大熊猫栖居地。
(4)不同季节的活动
温度、食物、水源等可影响其栖居不同高度。冬季时高山水源冻结,气温较冷,多在海拔较低、避风积雪较少的向阳级坡地等处。春末夏初,低山地区的木竹笋开始萌发,大熊猫多在这些地方觅食,待到夏季随气温升高,高山的箭竹才开始发笋,大熊猫寻觅鲜嫩竹笋亦由1400-1500米处,逐逐上升到2000米以上的高山。
二、生活习性
1. 基本生活
大熊猫一般昼夜均活动,主要在清晨或黄昏时。每天除去一半进食的时间,剩下的一半时间多数便是在睡梦中度过。睡眠与休息没有固定的巢穴,多在较厚的竹叶或树叶堆中,或在稠密的树权间,冬季更在阳坡高大树木晒太阳。无冬眠习性,但在冬季活动力显著减弱。
大熊猫常出入在箭竹丛下,浓荫遮盖的湿暗兽径中,有些兽径则通往山涧溪边,亦见大熊猫到溪流中饮水或游泳泗渡。它们生活的环境里面,有充足的食物,没有天敌,平时行动缓慢,使它能够保存能量,以适应低能量的食物。
有时大熊猫会下到山谷,串入到山村,把锅盆桶具,尤其是圆形的器皿当成玩具,玩耍后弃置山野。有时它们还和羊、猪等家养的牲畜亲善,随着同吃同住。
大熊猫能爬树。爬树的行为一般是临近求婚期,或逃避危险,或彼此相遇时弱者借以回避强者的一种方式。亦有剥食树皮行为。
性情较为温顺,很少主动攻击人或其他动物。若遇猎人或猎犬通击时,常借竹丛掩蔽而逃窜,或爬上高大树木以避敌。自卫能力较弱,视觉亦迟钝。但一但成为母亲,即便是去关怀看望幼崽,也是很危险的。
大熊猫是独栖动物,每只雌性大熊猫一般栖息在3-5平方公里的家域,雄性平均占据7-12平方公里的家域,彼此互不干扰。在野外,大熊猫通常在发情季节发生冲突,特别是当三到四只雄性追求一只发情的雌性时。有时候,雌性和雄性也会发生争斗。在动物园,它们的争斗通常是因为水、食物或某只大熊猫占据了好的地盘。
2. 昼夜活动节律
(1)野生大熊猫
胡锦矗等人采用无线电遥测、跟踪和直接观察等方法对5只野外大熊猫检测活动情况。发现,5只大熊猫年平均每天有57-60%的时间在活动, 主要是觅食和游荡。这与其食量很大, 每天用于采食的时间很长有关。
日活动最高峰平均在黄昏18:00, 次高峰在凌晨4:00;最低谷在9:00,次低谷在半夜0:00;亚成体有3-4 个高低不同的峰, 表明它们活动之间有3-4 次休息时间。
大熊猫的活动是昼夜兼行, 不冬眠。早晨、黄昏有两次较长的采食活动。采食时常作“Z”、“&”或“∞”形活动,以便选择可口和营养价值较高的竹株或竹笋。它们通常在半夜和午间各有一次2小时以上的休息, 并于卧穴内排出粪便约20 团。亚成体比成体多1-2 次休息, 但时间在2 小时以下, 在其短暂休息穴内排出粪便约6团。除采食外, 大熊猫每天还有1次以上的饮水和短暂的梳理、搔痒、抓树等活动。
大熊猫的发情期多在4 月中旬, 少数在3 月下旬和5 月上旬,发情期昼夜活动增强。在24小时内, 活动时间长达16小时30分至17小时45分, 不活动时间很短。在日出后2-3 小时和日落前2-3 小时的频繁活动表现为不安或追逐寻配, 且不时发出求偶声, 很少进行采食活动。交配多在上午或下午。午间有一段安静休息时间。夜间比较安静, 很少听到求偶叫声。大熊猫产仔期在8、9 月。产前和产后雌体的昼夜活动时间都明显地减少。尤其在9 月,60 % 以上的时间是在洞内哺育幼仔。
大熊猫常在山脊或山谷游荡, 休息时卧于树下或竹丛中的避风处。下雨天曾发现其在树洞内避雨, 一般小雨仍照常活动。冬季降雪一般无明显影响, 但初雪或大雪日, 它们常向低海拔地区作长距离的移动, 待转晴后又迅速返回原栖息地
(2)圈养大熊猫
在峨眉山大熊猫馆,饲养员每天9:00 将大熊猫由室内猫舍引至室外活动场或室内活动馆。竹子投喂时间不定,遵循少量多次按需供给;每天投喂精饲料6 次,保证总量的情况下具体投喂时间及份量根据食竹情况决定。3只大熊猫均在9:00-10:00 和16:00-17:00 有共同的活动高峰期。熊猫馆将大熊猫医疗培训、喂药、称重、换圈等均安排在早上,在此期间为了达到理想效果会用窝窝头、苹果、胡萝卜等精料加以辅助,一旦达到目标甚至会额外奖励每只大熊猫其喜食的精料,另外每天夜晚的竹子会一次加足,而到早上才会添加新鲜的竹叶或竹竿,大熊猫在早上9:00-10:00 之间基本处于进食阶段,10:00以后个别大熊猫从进食转入其他活动;夏季因天气炎热,中午12:00-16:00 基本处于休息状态,16:00以后随着气温的下降,大熊猫进食和玩耍需求有所增加,另外游客基本在该时间段内最多,为了满足大熊猫和游客参观双重需求,熊猫馆在该时段会给熊猫添加冰块、食物等,故该阶段是大熊猫玩耍、进食的高峰期,17:00 以后随着全天的参观进入尾声阶段,大熊猫活动也进入疲乏阶段。
3. 食性
(1)食性与生理、行为特点
大熊猫几乎完全靠吃竹子为生,在野外自然采食的50多种植物中,竹类就占一半以上,而且约占全年食物量的99%。随着食性的转变,大熊猫的一些器官也起了相应的变化。
大熊猫的牙齿总的来看与其他食肉类不同,同草食性的有蹄类动物相似,特别是裂齿不断朝研磨型发展。大熊猫的前掌的5个带爪的趾是并生的,此外在腕骨上的籽骨,起到大拇指的作用,可以握住竹子、抓东西、爬树等。
但大熊猫还保留着食肉动物简单的消化道,没有食草动物的专门用于存储食物的复杂的胃和盲肠,肠胃中也没有用于把植物中的纤维素发酵成能吸收的营养物质的共生细菌或纤毛虫。大熊猫唯一的办法就是快吃快拉、随吃随拉,来获得足够能量以满足其需求。
主要食物纤维多,能量低,不能有过多的能量储存。为了保存能量,大熊猫必须控制能量消耗过大的活动。因此,它喜欢在平缓的地方行走,避免爬坡。平时也只在一个小范围里活动,利用气味、声音等传递信息,相互之间并不直接接触。
(2)食谱
大熊猫喜欢吃的竹子种类比较多,可供大熊猫食用的竹类植物共有12属、60多种。这些竹子长期生长在亚高山暗针叶林、山地暗针叶林、山地针阔叶混交林及山地常绿阔叶林的林冠下,分布海拔从700-3500米不等。不同山系的大熊猫主食竹类不同。大熊猫的食谱随山系和季节而有变化,在不同的季节采食不同种类的竹子或同种竹子的不同部位。春夏季最爱吃不同种类的竹笋,秋季多以竹叶为主食,冬季以竹秆为主食。在采食策略上。它们不但选择区域内营养价值最好的竹子种类,而且还优先选择营养价值最高的部位。采食的顺序为竹笋,嫩竹,竹秆。
大熊猫的食量较大,一只体重100公斤的成年大熊猫,在春天每天要花12~16小时,吃掉10~18千克的箭竹叶和细竹杆,或者30~38千克的新鲜竹笋,同时排出10多千克粪便。边走,边取食,在沿竹林内的兽径中,比比皆是被咬断的竹子,遗下的枝叶和较新鲜的粪便。取食时熊猫的生活环境,将竹从50- 60厘米高处咬断,坐下来再用前爪握住竹茎慢慢咀嚼。有时,也会剥下竹皮后再食。
野外大熊猫常见的食用竹种类包括:冷箭竹、八月竹、实竹子、筇竹、大叶筇竹、箬竹、少花箭竹、短锥玉山竹、北背玉山竹、峨热竹、巴山木竹、糙花箭竹、缺苞箭竹、华桔竹等。
圈养大熊猫常用的食用竹种类有巴山木竹、刺竹、白夹竹、箬叶竹、淡竹、苦竹、阔叶箬竹、毛竹、冷箭竹、拐棍竹、矢竹、三月竹笋、方竹笋等。圈养大熊猫除了主要采食竹类外,还可获得少量的精饲料、水果以及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添加剂。这主要是因为圈养条件下大熊猫不能完全自由采食,存在营养摄入不足或不均衡。因此,人工进行添加和补充。精饲料主要原料包括玉米、大豆、大米、小麦等。这些原料清洗后,按照一定配比,经过特殊工艺加工制作成为大熊猫的食物。
大熊猫除吃竹子外,也吃一些杂草、野果等其他植物以及蜂蜜,但吃进的量极少。此外,它遇到机会,也要开一次“荤”,如竹鼠、动物尸体、猎人烧过的肉类。大熊猫有一套巧妙的办法来对付竹鼠熊猫的生活环境,一旦闻到它的气味,或者发现其踪迹,很快就能找到它的洞穴,然后便用嘴向洞里喷气,并用前爪使劲拍打,迫使竹鼠慌忙出逃,大熊猫则乘机一跃而上,用前爪按住,撕去鼠皮,尽食其肉。如果竹鼠不出洞,大熊猫就会来个挖洞抄家,直到将其捕获。
大熊猫虽然也具有食肉动物吃肉的潜力,但它很少捕食动物或动物的尸体。因为在大熊猫的分布区里,大型的食肉兽很少,没有多少残尸剩首供它食用。如果它自己经常去捕捉鼠类等小动物,所得到的营养却常常不足以抵偿消耗掉的能量。因此,大熊猫只能偶尔吃到一点肉食,大部分时间则按部就班地依靠竹子维持生命。
大熊猫也嗜爱饮水,大多数大熊猫的栖息地都设在溪涧流水附近。大熊猫每天至少饮水一次,有的地方虽然食物很丰富,缺了水,也难以找到大熊猫的身影。到了冬季,当高山流水被冰冻结以后,有的大熊猫也可能因为留恋自己栖息地的隐蔽条件和食物基地而不惜长途跋涉,沿沟而下,到谷中去饮水,然后返回。大熊猫取水总是求近舍远,日复一日地走出一条明显的饮水路径。它们到了溪边,以舔吸的方式饮水,若溪水结薄冰或被砂砾填没,则用前掌将冰击碎或用爪挖一个大约25×20米的浅坑舔饮。
(3)粪便
新鲜粪便呈绿色,长椭圆形,两端稍尖;长约10-20属米,最大直径5-10厘米。粪便全由竹叶或一段段扁裂竹茎所构成。若所食为竹笋或嫩竹,粪便呈淡黄绿色,不见纤维。若食竹茎,则可见有25-45毫米长的小段竹节,由于大熊猫的消化力较粗糙,竹子又不易腐烂,大熊猫的粪便,常可保持较长时间,数月后仍依稀可辨其内含物。
4. 交流
对大熊猫种群来说,可以看见的信号对它们来是毫无意义的:它们的圆脸缺乏表情,尾巴很短,没有冠部或棕毛来展开,耳朵可以竖起放下但也不够灵活。这都是因为熊猫常年生活在高山上茂密的薄雾弥漫的竹林里面、看不见彼此而造成的。
大熊猫大多数的交流都是通过留在栖息地的气味标记来实现的。当它们想见面的时候,通常是发情季节,就会通过气味标记找到彼此。一旦它们见面以后,就转为声音交流。大熊猫依靠它们丰富的“语言”来表达从多情到生气的情绪。
沉默是另一种交流方式。当大熊猫在玩,或是简单地表示友好,没有交配或好斗的想法的时候,它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这种声音规则可以帮助人们判断在动物园里看到的大多数熊猫的行为。
用气味来标记领土是它们在竹林里保持和平的方法。大熊猫将肛周腺体的分泌物涂在柱子、树桩、墙上、地上以及它们经常经过的地方。这些气味标记能让它们互相回避或聚到一起。在非发情季节的时候,一闻到陌生熊猫的气味它们就会走开。发情季节的时候,一只雌性大熊猫的气味可能就表示她已经做好交配的准备,并且希望吸引雄性前来。
大熊猫有好几种做标记的方式。它们经常用尿液,或尿液和肛周腺分泌物的混合来做标记。当它们做标记的时候,它们会晃动头部,嘴巴半张。做了标记以后,它们会在做标记的地方剥掉树皮,或留下抓痕,以引起其他熊猫的注意。
5. 繁殖
(1)发情与交配
圈养条件下雌性大熊猫4岁左右,雄性大熊猫6岁左右进入性成熟,野外大熊猫性成熟稍晚。大熊猫除发情配种季节外,其他时候一般是单独生活,各有其活动的区域。
雌性大熊猫每年发情一次,每次只有短暂的2-3天,发情时期通常在在每年的3-5月。成年雌雄大熊猫相互间主要通过气味嗅觉的通讯方式逐渐聚集在一个地方并相互了解、相互吸引,到发情高潮时相互间通过连续不断的咩叫和鸟叫声以及待配姿势等听觉、视觉通讯方式表达爱意。
在大熊猫交配场地有时有多达2-5只雄性大熊猫通过打斗竞争并先后都与同一雌性大熊猫成功交配的情况,也有仅一只雄性与一只雌性大熊猫交配的情况。交配多在地上,也有在树上进行。在交配现场也有亚成年以及交配能力弱的大熊猫在旁观摩学习。雄性大熊猫的发情行为随雌性大熊猫的发情行为发生而发生,也随其达高潮而达高潮。在同一发情季节,一只雄性大熊猫可与多只雌性大熊猫交配,同样一只雌性大熊猫也可接受多只雄性的交配,因此在大熊猫世界的婚姻是多雄多雌制。交配完成后雌雄大熊猫再次分开单独生活,妊娠、分娩和育幼等工作由雌性大熊猫独自完成。
(2)育幼
大熊猫妊娠期为83-200天,幼子通常在8月左右出生,出生的巢穴通常是一个隐蔽的树洞,或天然的岩洞,里面有母兽精心铺垫的树枝和干草。
大熊猫幼仔在出生时发育相当的不成熟,体重仅仅是母亲体重的0.1%,初生重平均为145克左右。刚出生的大熊猫皮肤是粉红色的,带有稀疏的白毛。在刚出生的几周里,母兽会一直将孩子抱在怀里,几乎寸步不离,移动的时候就把它衔在嘴里。在这一点上,圈养大熊猫和野外大熊猫是相同的。如果看到母兽舔它的孩子,很可能那是在帮助孩子排便。大熊猫育幼期间,幼仔的叫声是母仔间联系非常重要的通讯工具,幼仔想吃奶、排便、受冷或过热或其他原因的不适,幼仔都通过不同叫声提醒母兽满足其不同需要。照顾幼仔通常历时18个月,有时甚至长达两年,直到她的下一个孩子出生。
在野外,如果出生的是双胞胎(圈养下,大熊猫产双胞胎比例近50%),母兽通常会忽视或拒绝较弱的一个,这能保证至少一只成活。在圈养情况下,会进行人工饲养,并采用换崽技术,尽量使所有的大熊猫幼仔都能成活。
三、圈养大熊猫的饲养
1. 饲养环境
为了增强大熊猫在笼养条件下的体质,减少疾病, 笼舍设置不仅应具有较广阔的活动场地, 而且笼舍内部空间要高, 采光和通风都要好。大熊猫既怕严寒, 也畏酷暑, 提供的笼舍环境温度冬天不低于10 ℃ , 夏天不高于27 ℃。
下面是上海野生动物园的场馆设计
为了应对湿热的梅雨季节和炎热的夏季,笼舍地面及墙体设置防潮隔层,房顶铺有多层隔热、隔雨材料,内部装有降温、排水设施,总体环境温度控制在25℃以下。冬季,厚实的墙壁保暖效果较好,气温基本在0℃以上,不需要辅助增温,但要注意幼仔的保暖,避免其处于通风口。大熊猫繁育后场四周遍布竹林,整体环境相对安静。笼舍坐北朝南,通风、采光性较好,可同时容纳2 只待产母兽。每只大熊猫1 套笼舍,每套分2 间小笼舍及1 个小型室外运动场,每间笼舍面积约15 平方米,运动场面积约80 平方米。室外运动场地面为草坪,设有水池、少量竹丛及小灌木等丰容物。内外笼舍均设置监控系统,360°无死角记录大熊猫情况。哺乳期前期,母兽和幼仔基本待在繁育后场,哺乳期中后期,根据情况转入空间更大的前场。
下面是我在19年参观南京红山动物园记录的。
据园区官网介绍:卧室6间,面积20至40平米不等,满足不同需求;外运动场3个,面积分别为:890、550、1100平方米。厅、室众多,但却室室相通,一方面便于保育人员对大熊猫进行医疗体检、训练等日常管理,另一方面也让大熊猫能经常换换空间,保持“新鲜感”。除原有的第一运动场保持原有面积,新建的第二运动场可以近距离观察到熊猫,而大熊猫却可以丝豪不受打扰。面积达1100平米的第三运动场是一个生态运动场,里面有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丛,几乎和大熊猫在野外的生态环境一样,模拟野外生存环境,让大熊猫展示自然行为
大熊猫室内环境,有木架、假山、球、水池、山洞,假山上有竹子,场馆水泥地面,有一些地面是潮湿的,有粪便。其中有一只大熊猫,看到它排尿,约10厘米圆形,经常吐着舌头。当饲养员在铁门外抱竹子路过,立刻站起来趴在铁门上
大熊猫户外活动区,依山势而建,有高低不同的植物。木架构成错落的平台和桥,有摇椅、轮胎串、觅食球(很像鹦鹉用的觅食球)。树上有套,大概是防止大熊猫嚯嚯的。饲养员把竹笋塞到各种缝隙中。
2. 饲料
大熊猫的饲料力求营养全面,应根据季节变化、机体状况、食欲、个体差异、年龄的增长等因素酌情调节。如果酱在大熊猫饲养中的使用说明了因其年龄偏大、咀嚼能力降低,通过投喂机械加工的果酱可使机体获得所需要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及其他营养成分,既提高了饲料的适口性,又满足了机体的需要。下面是各种饲料的种类及投喂次数。
(1)粗饲料主要是箭竹叶、钢竹叶、竹笋等,每日2次投喂。
(2)精料有窝头(米粉、麦皮、大豆粉、盐、白糖、羊肉末等按比例混合后蒸熟饲喂,每日2 次),鲜牛奶,鸡蛋等。自由采食,每日2次。
(3)维生素D、维生素E、鱼肝油、微量元素、矿物盐、钙片、施尔康片、蜂蜜等属保健给药,应据情适量供给。
(4)果蔬类饲料有苹果、甘蔗、香蕉、鸭梨、桃子、西红柿等。除苹果、甘蔗自由摄取外。其余果品机械加工成果酱加入鲜牛奶中饲喂。
(5)饲喂程序:竹叶、竹笋—窝头—苹果—牛奶—鸡蛋—甘蔗。果品类根据季节的不同而略异,定时定量投喂。
* 来自济南动物园《大熊猫饲养管理初探》(2019年)
3. 常见疾病
野生的和圈养的大熊猫发病规律不完全相同。野生大熊猫常见病的发病次序是寄生虫疾病、消化道疾病列、呼吸道疾病列第三位。笼养的大熊猫常见病的次序则是消化道疾病列、呼吸道疾病列、皮肤疾病列在第三位。笼养大熊猫不同年龄阶段的常见病依次是幼年大熊猫易患肺炎,亚成年和青年大熊猫多发营养不良,青壮年大熊猫易发肠梗阻,老年大熊猫易发癫痫。肺炎、营养不良终合症、癫痫分别是造成幼年大熊猫、亚成年大熊猫和老年大熊猫死亡的主要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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